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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凶

老九门番外的产物

 

齐家算卦,全都是大凶!这个是九门里大部分人的共识。那这卦它可以不信么?当然不能!因为它准啊!九门里的人干的都是盗墓的营生,阴损不说,还危险,这能不大凶么?

齐铁嘴自从看透了这个,更加有恃无恐了,他见了九门的人,连算都不算了,算多了折寿,全都是大凶!他把大凶挂在嘴上,别人都忌他三分,他过的有点自在。

 

前几天去九爷府上打牌,他府上几房太太都说,解家这新选的府址邪门,总是出些怪事。齐铁嘴眼珠一转,故作神秘的说:
"我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?"
几位太太正眼皮乱跳、内心惊疑,听奇门八算的齐铁嘴这样说,都叫着"讲讲讲",齐铁嘴往前一凑,摇摇头:
"这解老爷选址是什么讲究?这地方我看着大凶,大凶呀,解家怕是要有血光之灾了!"
几位太太听的汗都下来了,对视一眼也不敢说话,低头继续打牌,只觉得外面树影摇曳,野猫打架的声音格外渗人,想着那血光之灾可别应在自己头上,心不在焉,连连输牌,让齐铁嘴毫不费力赚的盆满钵满。

 

齐铁嘴去扯布做衣服,进店见到霍家三娘刚订了一匹典当出来的前清贡布,颜色素净,刚好做身道袍。他走上前去,一按霍三娘的手道:
"哎呦,三娘,做衣服啊!这布不能用!"
霍三娘奇道:
"为什么不能用?难道搭我不合适?"
"三娘你搭什么都合适!只是这布它大凶,大凶啊!做了衣服穿上,要滚一身臭水,溅一身人血,招来十个大粽子!"
霍三娘听了果真犹豫起来,她眼下正要争霍家的当家之位,各人约好下墓取一件宝贝,谁取到谁便做当家。现在让齐铁嘴这么一说,扯了这布岂不是难了?
齐铁嘴看她犹豫,便冲老板吩咐:
"这布霍姑娘不要了!我算命的命贱,我要我要!"
趁霍三娘发呆,会了钞扭头便跑了。

 

这天在街上走,齐铁嘴一眼便看到吴老狗抱着他那小小巧巧的三寸丁,手里逗弄着坐在门口台阶上晒太阳。他前几天刚和这人斗嘴没有斗过,心中有气,张嘴就来:
"老狗呀!你这个狗我看着凶,大凶啊!你整天抱着此等凶物,媳妇也难娶上!"
想了想又叹了口气:
"就算勉强娶上,子孙不争气,八成要绝后!"
说完这话,他被吴老狗纵狗追了十条街。
可吴老狗心中也打鼓,他一家盗镖子岭的血尸墓,死了个干净,就只剩他一个男丁,还想着给老吴家续个香火呢,呸呸呸,狗日的齐铁嘴!

 

齐铁嘴如此这般,占了不少便宜,直到长沙城里来了张启山。张启山和九门里其他人不一样,他就不信齐铁嘴这个邪。
齐铁嘴进了张启山的卧室,张启山把门一关,推他上床要扒衣服,齐铁嘴大惊,嘴里很顺溜的就说起来:
"你要干啥?佛爷,大凶,大凶呀!"
张启山的手顿了顿,黑着脸问:
"你说谁大凶?"

齐铁嘴赶紧求饶道:
"我大凶,是我大凶,佛爷你沾一下明天掉泥坑,沾两下嘴里起大疮啊!佛爷您饶了我吧!"
张启山这才满意的笑了,手伸到他胸口摸了摸说:
"大凶好!我就是喜欢大凶,来,脱了,我看看胸大不大!"
"不是那个胸,佛爷你别乱摸啊!啊……"
齐铁嘴抗议着,然而并没有用处,春宵苦短,一夜无话。第二天天还没亮,齐铁嘴就摸黑提上裤子,溜出了张府,急急如惊弓之鸟,惶惶如漏网之鱼。

张启山偷偷睁眼看他跑了,这才起身穿衣梳洗,打扮齐整出了家门,去视察城防。他边走边想着昨晚的旖旎,也没低头看路,路上一个水坑,他一脚踩进去,差点没摔个跟头,好在身手不错,勉强站住,还是溅了一身泥。
晚上回家一照镜子,这几天公务繁忙,着急上火,嘴上还真长了一个大泡,他暗骂一声:
"算命的这张嘴,还真他娘的不是张好嘴!"
一回头就叫副官:
"去请八爷来!"
心里盘算着:
"还是得找算命的泄泄火,今晚干脆把嘴堵起来吧!"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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